Moonface

im going to hell for this

phenylethylamine 苯基乙胺

 宜珍

纹身师恩×失足顾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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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被推开,绊动了门铃。

段宜恩抬起头,又回头看了看时间,转钟了,这个点谁还会来纹身店啊。

推门进来的人有些踉踉跄跄的。

 

“难怪,是酒鬼啊”段宜恩在心里想着,一脸不悦地朝对方比划着出去的手势。

 

“我们已经打烊了,你快离开吧”

 

朴珍荣抬起醉醺醺的脑袋,扶着纹身店的墙保持着平衡,将挂在墙上的手稿弄得满地都是。

 

“呀!都说了打烊了!”

 

段宜恩看这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不耐烦,便起身向前走去,但朴珍荣看到有人向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长得还白白净净特别好看,反而一脸开朗的想要顺势将手搭在那人肩上,段宜恩受良好的自我防范意识的驱使,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朴珍荣被摔在了地上。

 

朴珍荣都懵了,今天不仅被男友甩,还literally被一个陌生男子甩在了地上,人生的new low得到了刷新。

段宜恩看着地上躺着没有反应并且一脸人畜无害的长相的人,有些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堂皇。

 

“不是,死了吧?”

 

段宜恩用脚尖碰了碰朴珍荣的身体。

 

“没,还在呢”

 

朴珍荣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但还是因为这无厘头的悲惨状况笑出了声。

 

他躺在地上,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说看起来好看得像神仙一样,但小腿上却纹着跟刻板印象不符的十字架纹身。真想知道这个人身上还有什么样的纹身,朴珍荣悄悄在心里想着。

 

 

“快起来吧”段宜恩被打量得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拉了朴珍荣一把。

 

朴珍荣站起身,还是头晕的要命,借着还未消散的酒精,朴珍荣一脸理直气壮的说

“我要纹身”

 

“都几点了”

 

“您这不还没睡吗”

 

“啧”

 

“我要纹身ㅍㅅㅍ”

 

段宜恩向来讨厌麻烦,但今天这个麻烦找上门来,被过肩摔,现在还瘪着嘴撒娇一样的说着自己要纹身,那股自顾自的无赖模样,竟然让他觉得有点可爱,那种,让他有点手忙脚乱的可爱。

 

“那你要纹什么?”

 

朴珍荣看自己也没费多大力气便说动了这个人,有些小孩子气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也许今晚也没那么糟糕”他这样想着。

 

 

 

 

“我真搞不懂那些把男女朋友的名字纹在身上的人,谁给的自信啊,又不是集邮,分手了又要去洗掉真丢人。”

 

朴珍荣坐在纹身台上,晕晕乎乎的讲着平时只是自己独自想想的心思。

 

“你有这样想过吗,把自己所有的劣根、恶习、取向、喜好全部纹在身上,就像是一个可以给别人阅览的标签,这样一来,大家都能够在一开始就知道应该选择谁、接近谁。

如果不是这样,人们只会自顾自的以为他们能接受全部的你,直到关系变深,互相挖掘,才知道你的本质并不是他想象的样子,然后又擅自离开。

让原本烙印在生命上的内容烙印在可见的肉体上,这样一来,就节省了那些互相了解又失望的时间,方便多了吧。”

 

段宜恩并没有介意突如其来的长篇大论,望着朴珍荣因为酒精作用染的粉红的脸颊听得十分认真,仔细地思考着,但朴珍荣却因为酒精上头眼前全是一片重影,段宜恩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打断了。

 

“诶 跟你讲话你别晃呀!”

 

“我...???”

 

段宜恩没有继续争论,反而被逗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伸手捧住朴珍荣的脸,试图固定着他的视线。

 

“现在还晃吗”

 

朴珍荣应该那在之后庆幸,自己幸亏是个喝酒上头的人,不然在当时一定会被看出自己因为害羞而红了耳朵。

 

 

“还...还晃呢...”

 

朴珍荣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呕吐感从身体里翻涌出来,段宜恩没来得及撒手被吐了一身,朴珍荣狼狈地低着头,迷糊得用手背擦擦嘴角。

一向洁癖的段宜恩愣了一下,随后掌住朴珍荣的后背,将他缓缓放倒在纹身台上躺下。

 

“你要不先在这休息一下吧”

 

朴珍荣被胃酸刺激的说不出来话,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段宜恩去到厕所简单的清洁了一下,找了身店里换洗的衣服换上,给已经在纹身台上熟睡的朴珍荣端来了热水和毛巾。

 

朴珍荣发出小猫轻微一样的呼噜声,眉头紧皱着,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心里的憋屈,段宜恩不得而知,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自己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

 

“真是的,一点也不觉得唐突吗”

 

段宜恩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这个陌生人就这样突然闯进店里,喝的烂醉,不由分说的讲着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的台词,像一只胡乱喵喵叫的流浪猫蹭着人的小腿想被理解的感觉。

 

打湿毛巾,段宜恩轻轻擦拭朴珍荣的嘴角还有衣领上沾上的污渍,他还用温热的干净毛巾揉了揉朴珍荣的眉头,想要梳理开他的不安,因为本来就睡得不安神,朴珍荣翻了翻身子,段宜恩生怕吵醒眼前这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麻烦”,躲开了手。

 

突然,一个想要捉弄人的想法穿过段宜恩的脑海,他盯着眼前的人笑了笑,拿起来店里的工具。

 

 

 

 

朴珍荣感觉阳光投过眼皮照进了眼里,微微睁开眼睛,适应着光线,他感到剧烈的头痛袭来。

 

“嘶——”

 

“你醒了”

 

朴珍荣听到身后传来陌生男人的询问,下意识想抓被子捂胸却抓了个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家纹身店里。

 

“我叫段宜恩,你可以叫我mark”

 

“...”

 

“方便问一下你名字吗”

 

在朴珍荣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想随意搭陌生人的腔,而且,他现在还忙着为刚被甩后就出现在纹身店的皮质躺椅上宿醉着的自己感到羞耻。

 

“原来你不爱讲话啊,喝醉了倒是很自来熟嘛”

 

“...”

 

“感觉你昨天讲了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话,现在自我介绍一下也不过分吧”

 

“??!我昨天说了什么???”

 

朴珍荣突然警惕着,害怕自己做了什么更丢人的事。

 

“没什么”

 

“诶!”

 

“一些胡言乱语没听太懂”,段宜恩随便打着幌子混了过去,他不想对这个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表现出太强的好奇心,尽管已经好奇到爆炸。

 

段宜恩是个纹身师,他从来都是听故事、看故事,然后纹下故事,不会去主动窥探任何一个顾客多余的经历或隐私,他习惯了不追问。这次,他想把昨晚听到的那些心情和感受默默占为己有,如果不是他那自称为“职业素养”的东西,他真的会忍不住去追问更多。

“不过,他也不算顾客吧”段宜恩在心里想着。

 

“呀!我手上这是什么啊!?”

 

段宜恩思绪被打断,朴珍荣正不满着段宜恩刚刚模棱两可的回答时,突然看到自己手背上多了一个东西。

 

“你趁我睡着给我纹身了吗?”

 

朴珍荣站起身来,盯着手上多出来的图案,焦躁的来回走动。

 

“你要求的呗”

 

“那才是见鬼了,谁会要求纹个屁股在身上?”

 

朴珍荣突然将手背伸到段宜恩面前。

 

“呀!那是个桃子呀!桃子!”

 

段宜恩哭笑不得,心里想着这个人就算酒醒了也怪可爱的。这个桃子图案是他昨天晚上看到熟睡的朴珍荣,有些白皙又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染着粉色的红晕,突发奇想而来的一次恶作剧。

 

“我要洗掉,我已经够惨了,才不要带着个屁桃度过下半生。”

 

段宜恩下意识的握住面前朴珍荣的手。

 

“哈哈哈哈哈这是海娜,过段时间就掉了。”

 

看着朴珍荣突然沉默,段宜恩有些尴尬的放开了他的手,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挠了挠头,有些笨拙地道着歉。

 

“对不起啊,玩笑开重了”

 

“不不,不是你的问题”

 

朴珍荣酒醒后,记忆也慢慢浮现上来,他记得那个人说自己无趣,好猜测,没有惊喜,因此,喝醉的朴珍荣带着他受了重创的自尊心来到了纹身店,幼稚地想要用某种叛逆来修复自己。

 

段宜恩看到了他眼里的失落。

 

“对不起,我该离开了”

 

朴珍荣拿起手边上的外套,没有多余的言语,把段宜恩堂皇得留在原地转身离开了。

 

玻璃门关上,绊动了门铃。

 

 

 

 

上一次分手后,那个男人又要求朴珍荣回到自己身边,只是无法忍受空窗期罢了,朴珍荣明知道是这样,却无论如何还是同意了,毕竟自己也是这样不是吗,如果能够不是一个人生活,那我就一定不要一个人生活。

 

朴珍荣经历了那次狼狈的分手,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不仅喝酒喝不会,就连纹身经验都失败得只留下了一个屁桃在身上,自己真的是不酷到无法融入他男友的世界。

 

说到他的男朋友,典型的cool kid,如果把高中生活比喻城食物链,那他就是食物链顶端的人,校队运动员,储物柜里常被塞满情书,校园八卦的中心人物。而朴珍荣就是个书呆子边缘人,能够认识他的男友,是因为烂俗的青春电影剧情——在学校过道的转角撞上了对方,书和眼镜撞落在地,匆忙的帮彼此捡起,抬头对视,bang,化学反应。

 

如今,朴珍荣好看的脸庞并不会被藏在厚重的黑框眼镜后,只是,在床上,恶趣味的男友总是会要求他戴上眼镜做。

 

他们两人高中期间都没有“明确地”在一起,男友依然在人前是一个受欢迎的直男,不拒绝女孩子的亲密,不否认好兄弟的调侃,不暴露与朴珍荣的亲近,但私底下也从来不推远朴珍荣。朴珍荣至今说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不算得上亲密,更别提是不是爱情了。直到毕业后,男友才开始带着朴珍荣去一些派对,朴珍荣恨透了这些场合,但还是迎合着男友的兴趣,毕竟,这比一个人在运动场边隐藏着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男友跟拉拉队员调情要来得好多了,是啊,他还有他的奖学金,有他的兄弟会,有他的社交圈需要维系,他怎么会承认跟同性的自己搞在一起了呢。

 

昏暗迷幻的灯光洒落,把桌上的酒水映成紫色。男友坐在身边,自如的就像是没有那一次次分手和推拉,算不上熟悉的朋友们有的坐在四周,有的在舞池里,乐曲里bass的低音仿佛把酒吧的地面都振动,交谈的男男女女只能凑近到暧昧的距离才能听清对方的话。

 

男友凑近朴珍荣的耳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想试试这个吗”

 

朴珍荣的视线落在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上,里面有几粒白色的小药丸,反应过来的朴珍荣立马按下男友的手,环顾了一下四周,回过头盯着男友的眼睛。

 

“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

 

“一个朋友”

 

“...”

 

“这又怎么啦,现在谁都会嗑点药,这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这可以让你玩得更开心”

 

男友说着说着,一只手扼住朴珍荣的后颈咬了咬他的耳朵。

 

朴珍荣耳边的酥麻如同电流一般窜过他的大脑,带着他男友之前说过的话直击他最痛的那根神经——“跟你在一起很无趣”。

 

“好的,我需要怎么做”

 

男友脸上露出笑容,拆开包装袋,放了两粒在自己的舌尖上。

 

“come and get it then”

 

朴珍荣凑上去吻住了男友,舌头纠缠之际,小药丸渡到了朴珍荣嘴里,小药丸随着温度而融化,朴珍荣皱了皱眉头想着,明明是让人快乐的东西尝起来怎么这么苦涩,拉开了亲吻的距离。

 

“还好吗”男友询问着。

 

“嗯嗯”

 

“想跳舞吗”

 

一向局促的朴珍荣抱着连药都嗑了还有什么不行的自暴自弃心情,牵着男友的手挤进了舞池,药效渐渐发作,无与伦比的愉悦和亢奋冲上脑袋,他不会跳舞,他能想象的到现在的自己四肢看起来多么尴尬,但他不在乎,疯狂地摇着头,身体跳着奇怪的舞蹈,只想为自己和男友腾出一小块空地,能够大笑、相拥和亲吻。

 

朴珍荣觉得无趣的自己被药丸毒死了,更出格的想法也突如其来。朴珍荣和男友离开了酒吧,兴奋的感觉依然没有消退,他拉着男友又来到了之前他来过的那个地方。

 

“这是哪”

 

“纹身店啊”

 

“哈哈哈哈就是给你手上纹屁桃的那个纹身店吗”

 

距离上次闯入纹身店,时间也过去很久了,手背上的海娜纹身也变浅了,今天朴珍荣又站在这里,但确实完全另一种状态。

 

“来吧”朴珍荣开心地拉着男友推门而入,正在给客人纹身的段宜恩抬起头,招待的话刚到嘴边,他便认出了来的人是谁。

 

“好久不见,我们今天来纹身”

 

段宜恩刚想放下手中的工具,起身迎接,但看到朴珍荣牵着旁边那个男人的手,关系自是不言而喻,便没有任何动作,回避了对视。

 

“想纹什么”段宜恩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我们的名字”

 

段宜恩的手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之前这个人讽刺情侣纹对方名字的长篇大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不爽,又觉得自己没立场评价些什么。

 

“好的,那请稍等。”

 

段宜恩示意他们在一旁等待,但抬头就看到两人时而傻笑,时而拥吻,毫不顾忌自己和另一个客人的存在。

 

“真是的,又喝醉了吗”

 

段宜恩在心里想着,但觉得今天朴珍荣喝醉的样子不太对劲,跟上次很不一样。

 

“喂!珍荣!”

 

段宜恩又一次被打断,正准备叫这两位顾客照顾一下自己的工作时,却看到朴珍荣软垮地耷拉在男友身上,男友跪在地上,摇晃着怀里的朴珍荣,慌张的呼唤着他,段宜恩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冲上去,翻开朴珍荣的眼皮查看状况,瞳孔放大,而且嘴角还泛着白沫,身体抽搐着。

 

回头打量了一下和朴珍荣同行的这个男人,精神状况看起来也十分涣散焦躁,段宜恩怀疑着什么不敢确认,直到看到从男人夹克口袋里滑落的透明塑封袋,段宜恩快速捡起,用力的捏在手里,揪住对方的领子问到:

 

“你是给他吃了这个吗?!”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以前我也吃过,但从没有这样的状况!”

 

“该死!我们去医院!”

 

“不不不求你了!他们会发现我携带这种东西!我会被逮捕,这辈子就完了!”

 

段宜恩不敢相信这种时候这个人第一时间考虑的是这些,但朴珍荣一定也脱不了干系吧。

 

段宜恩没时间思考太久,他从对方手里将朴珍荣拥进自己怀里。

 

“我知道一个小诊所,我们去那里。”

 

客人和店面都落在了脑后,上了车赶到了朋友的诊所。

 

“林在范!”

 

段宜恩的声音因为慌张而嘶哑,林在范从办公室赶出来。

 

“应该是药物过敏反应”

 

段宜恩迅速解释了状况,把药丸交到林在范手上,把握了情况的林在范把朴珍荣推进了诊室,留下了段宜恩和朴珍荣的男友两人在外面。

 

段宜恩看着被推进去的朴珍荣,捏了捏拳头,转身就揍上了那男人的脸,每一拳都积压着他刚刚看到朴珍荣抽搐瘫软的模样的心疼与担忧。

 

林在范再次出来时,便看他们两人一人坐在诊所的一头,鼻青脸肿地互相不理睬对方,觉得好笑又不敢在有些紧张的氛围下笑出声来。

 

段宜恩听到林在范的动静,神经一紧抬起头来。

 

“他没事了,洗了胃,幸好服用的不多,但想必他是没有吸食药物的习惯,所以才会这样,你们也休息一下,等他醒过来吧。”

 

那个男人和段宜恩一同走向病房,段宜恩紧惕地拦下了他。

 

“你可以走了”

 

“可是!...”

 

“你之前就不在乎他,现在这样也没什么意义”

 

“...”

 

“快滚吧”

 

男人似乎没有太多的纠结,与其多一个麻烦,不如现在离开来的轻松,于是便离开了。

 

段宜恩来到病房内,坐在了朴珍荣的床边,撑着脑袋欣赏着朴珍荣的睡颜,想不通这人看起来乖巧,为什么会跟那样子的人搭上关系,回想了想他第一次来店里说的那些话,大概是同一个人吧,如果不是同一个人的话——

 

“那眼光还真差”

 

段宜恩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念叨了出来。

 

“嗤——”

 

林在范躲在门边,偷听到了段宜恩的嘟哝,觉得好笑。

 

“我还以为是见义勇为,原来是你认识的人啊”

 

“不算...认识吧”

 

“那你也觊觎人家很久了吧”

 

“呀——”

 

“酷盖段老板管这么大个闲事还是第一次见”

 

“呀!”

 

段宜恩嫌林在范嘴碎把人赶出去了,又将视线锁在了朴珍荣身上,他感觉到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点不安分,开始小幅度的动了动身体,段宜恩兴奋的握住了朴珍荣的手等待他醒来,朴珍荣一番挣扎后微微睁开了眼睛,段宜恩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又是你啊”

 

段宜恩显然不满意朴珍荣这个反应,于是冷淡的回答。

 

“是啊,又是我”

 

“诶?那个...”

 

朴珍荣坐起身往病房外抻着脖子打探。

 

“怎么,在找你男朋友吗”

 

“嗯嗯”

 

“他走了”

 

“啊,这样啊”

朴珍荣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已经失望透顶了,没有力气再去对这个人抱有期望了,反而是眼前这个人,明明在乎的要死吧,自己却一醒来就询问那个人在不在,很想听到感谢的话,却又不想积极邀功的傲娇模样,让朴珍荣觉得非常有趣。

 

“你接着休息吧,我也走了,这里的医生是我朋友,有什么事你直接跟他交代就好”

 

“喂”

 

闷闷不乐起身准备离开的段宜恩被叫住。

 

“我叫朴珍荣”

 

“我知道”

 

“谢谢你”

 

“...”

 

“是不是我只要晕倒再醒来,就可以再次见到你啊”

 

段宜恩听到这样的问题,再也绷不住酷盖形象笑了出来,想到他们两次相遇都是朴珍荣昏倒,然后他来收拾烂摊子,自己就觉得哭笑不得。

 

“你脸上的伤是他干的吧”

 

“你不用担心,那个混蛋比我伤的更严重”

 

“哈哈哈这并不会让我比较不担心啊”

 

“怎么,你难道还要去找他吗,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你是还在药劲上搞不清楚吗”

 

朴珍荣被段宜恩突然的严肃吓到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看到朴珍荣示弱的委屈模样,段宜恩也觉得自己言重和越界了,重新坐回了床边,抿着嘴唇,局促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或许以后,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毕竟,已经帮你收拾了两次烂摊子了,再多几次我也不介意。”

 

朴珍荣被这突然的承诺弄得有些慌张,他很感动,但却因为过去经历的那些屁事让他有了戒心,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无意间,他看到了段宜恩因为打架有些撕开的袖口露出一排字母——truth。

 

段宜恩顺着朴珍荣的眼神,发现他在打量自己的纹身,为了缓解从刚刚开始就有些沉默的气氛,他问到:

 

“你喜欢吗”

 

“嗯嗯”

 

“人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愿意面对现实,麻痹自己,给自己打迷幻剂,希望生活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但事实上,真相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如果是为了除了爱以外的原因,而蒙上双眼跟根本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在一起,就毫无意义。”

 

朴珍荣看着段宜恩的眼睛听得入迷,跟段宜恩有关的经历全部涌出来如同flash back回放在眼前,丢脸的、尴尬的、恼火的、有趣的、快乐的,直到现在,安心的,所有这些感触虽然来得有些迟,却十分强烈。

 
感动之余,朴珍荣借着开玩笑的语气表白着真心:

“我现在真的很想吻你,但我觉得我嘴里都是呕吐物的味道。”

 

“林在范!”

 

段宜恩突然一声吼吓到了林在范也吓到了朴珍荣。

“干嘛?!”

 

“你有口香糖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fin

 

写到荣荣渣男前男友的那句“come and get it”的时候脑子里面响起了整整齐齐的搞基问候语,完全没有很flirting的感觉哈哈哈哈哈dbq。

这篇写的很顺手很开心,希望带噶喜欢这个激素系列新坑,每种激素其实都象征着一种不同的情感上的基调,我是这样想的没错,写没写出来就不知道了!

btw 预告也会一篇一篇把每种激素的科普给大家放出来,所以预告蛮重要的吧,看我的文又能学习又能搞cp是不是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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